白癜风治疗最好的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yufang/250510/n4vh972.html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谁受得了偶像光明正大地撒糖。
粉丝差点没把现场给掀了,但不是气的,是磕糖磕的。大抵这世界上对美的追求都是有些盲目的,如果曲闻溪长得不够好看,或者不够吸引人,那八成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但坏就坏在,这人有些过于迷人了。
娱乐圈里好看的女明星海了去了,但偏偏这类就是少见,兼顾着娇俏和英气,往台上看的时候笑得就像是泡着蜂蜜,可眼波流转到周围,又好似烟雾迷离里的曼陀罗,尤其是这人眉目之间总含着几分神秘,勾着人想去窥探。
起先粉丝还有着天然的嫉恨,可台上台下两巡过后。
等商陆下台,坐到了曲闻溪的身边,这一对儿天颜就简直了。
一时间,粉丝仿佛都被灌了迷药,上蹿下跳地磕疯了似的。其实网上也没人曝光曲闻溪的个人信息,纵然有不少认识她的人,但大多都是客户,对这个小神婆多少有些忌惮,总觉得这种摸不透看不穿的神秘人物还是少招惹的好,故而也没人当那出头鸟。
只晓得逮着那天活动现场的图片磕生磕死,言之凿凿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曲闻溪再没第二个人能配得上商陆了,和她一比,那从前的绯闻都不叫事。
曲闻溪对这反映倒是满意得很,见天就在网上拿小号夸商陆的粉丝眼神好、审美棒!
商陆那头,忙过了图书馆的事,就立马扭头拍起了广告、杂志和采访,一天天地轮轴转,还有各种节目的邀请。
这段日子把经纪人欺负得够狠,商陆难得良心发现,任他去接工作,凡是点了头的都任劳任命地干活。
网上公布他的行程,曲闻溪单就是看着就不得不感慨,这工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恨不得把人劈成八个。
网上的采访一轮一轮,商陆也不见什么疲色。
在采访前都是约好的,不提感情的事,偏生有家媒体胆儿肥,在直播采访的过程中问起了商陆恋情的事。
经纪人在旁边气得脸都白了,商陆还坐在那儿四平八稳的,表情都不变化一下。
“商老师最近看了热搜吗?”
“看了啊,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又不瞎,当然看了。”
“最近粉丝磕cp很上头哈,冒昧问一下那位姑娘是朋友吗?”
“是朋友。”
“看起来关系不错。”
“是挺不错的。”
“你介意大家磕你们的cp吗?或者说她介意吗?”
商陆似笑非笑地看了主持人一眼,主持人其实背上都出汗了,奈何领导下的指令,今儿个非得挖出些别的媒体问不到的东西,她已经尽量委婉了,却还是在商陆的眼神下心虚。
“我不介意,她介不介意我不清楚,但到目前为止,她好像也没跟我生气。”
这话术,透着亲密透着在乎,但又没捅破到底是不是,一时间把主持人给架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助理在旁边那白板写字,举得高高的。
“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中吗?”
经纪人差点飞扑上去把人嘴给捂住,一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商陆,生怕他也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商陆倒是没立刻回答,手指点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
“啧,是该澄清一下,目前来讲,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并不排除……”商陆突然看向镜头,挑着唇笑,“并不排除,她对我有企图。”
平地一声雷。
曲闻溪坐在家里抠脚追剧,莫名其妙地就被某个人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盖上了“花痴”的标签。
可偏偏商陆说那话的时候,眼角眉梢春情荡漾,哪有被人觊觎的不适,明明就是享受其中,说不准还有些恨不得对方赶紧上的催促感。
一时间,“仙女”两个字刷了屏,所有人都在召唤曲闻溪,所有人都以为曲闻溪一定在看直播。
谁能想到,脱了旗袍、卸了妆、散了头发的某神婆,形容猥琐地在家里追最新放映的小甜剧,一边抠脚一边嘿嘿叫唤“亲上去”“按头”“上啊”。
等曲闻溪知道商陆在采访里cue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微博热搜坐火箭似的,顶头四个大字#商陆仙女#。
等她摸进去细细看完,情绪一下就上来了,不是惊喜、不是意外、不是受宠若惊,而是……
“奶奶的商陆,谁给你的胆子往姑奶奶身上扣屎盆子。”
声音直冲云霄。
谢檐喧在墙头上挖挖耳朵,冲底下嚷嚷:“老曲,你可要点脸吧!人商老师有哪个字说错了吗?”
曲闻溪现下是占了上风,觉得商陆对自己有了那么些心思,一时间有些膨胀,丝毫想不起来大半年前自己那花痴鬼附身的样子,企图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一挂挂了大半年,现在想起来反驳了?
谁信呐!
被谢檐喧一嚎,立马心虚憋气,鼓着脸去刷牙洗脸。
曲闻溪满嘴泡沫,一手撑着腰一手刷着牙,就那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饶是她再怎么眼瞎,再怎么不给自己算卦,也能看出来,桃色上眉,眸中带水,典型的……春心荡漾。
她脑子里闪回商陆在采访时说那句话的眼神,仿佛就透过那屏幕直直盯向自己。
刷牙刷得脸颊泛红,深秋的日子了,居然觉得有些热。
曲闻溪拿手当扇子扇了两下,牙膏泡沫被一口气吹飞了几点沫子,溅在镜子上,她就那么盯着自己,傻乎乎地笑开了。
2
陶枝已经是第六次进出昆艺了,服表系的后门往哪儿开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当事人很冷静,从事发后一直在正常上课,从表面来看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面对陶枝一轮一轮的询问,一次比一次镇定,除了说到最难接受处的情绪有些激动外,她始终都能红着眼睛保持着不失控,把自己能够想起来的,能够回忆的内容一遍一遍重复。
饶是陶枝在这行做了这么久了,见过那么多受害者,都不得不感慨这位,可真是个狠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对方绳之以法。威逼利诱不是没有,据陶枝知道的,恐吓信、武力威胁、金钱威胁几乎每个月都能轮一次,甚至还对她父母下手,都没能让这姑娘退缩半步。
这姑娘找上陶枝她师傅的时候,她师傅还颇有些感慨。
“这么强硬的受害者是真不常见,要是所有的受害者都能有这种魄力,法治何愁。但就一点,过刚易折啊。”
陶枝今年27岁,四月份的时候刚拿到律师执业证,以她的资质还没法单独处理这样一起恶性的案子,但好歹算是转正了,也足够有能力接案子了。这段时间她跑得格外勤,光案前取证就整理了满满一本子。
出了学校,路过商场,在一楼星巴克买了杯咖啡,一吞一吐间全是负面情绪,每天面对着犯罪,真的很难不让人心生反感,但偏偏陶枝跟她师傅一样,都是个一根筋的犟性子,一头扎进这不挣钱不安全的行业里,还当了公益律师,说出去,要不用“信仰”来形容她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了。
刚掏出电脑,笔记本摊在一边,准备重新梳理一遍案情,看看有没有哪里遗漏了。
她大学考研时的研友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陶枝,你那房子是不是还剩一个房间,租出去了吗?前些日子我还看到你朋友圈发合租的消息来着。”
陶枝拿到律师执业证之后就换了间房子,斥巨资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两室两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大,但胜在房型好,位置也不算市中心,一个月的租金,一个人住还是稍贵了些,特别是陶枝现在的工资够她在这个城市里安稳过日子就已经算是刚刚好了。她想着另一间房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还能顶一半的租金,就在朋友圈发了消息。
过了十天半个月,她都把这事忘到后脑勺了,却没成想,居然还有人惦记着。
“租啊,怎么不租,你那边有朋友要租啊。”
“我研究生同学的弟弟,今年雕塑系大四,马上大五准备考研,说放假就不回老家了,在这边找个地方住好复习。”
“男生啊……”陶枝有些犹豫。
“你成天早出晚归的,就是晚上回去睡一觉,也不要紧,再说了,人那二十刚出头的小弟弟,还是个孩子呢。”
陶枝想起了自己考研那年,都不容易,一时有些心软。
“成吧,我晚上八点多到家,你要有时间,带他来看看。”
两人一会儿就把这事敲定了。
但打工人的生活哪是说什么时间下班就能什么时间下班的。
下午,陶枝跟着师傅去了一趟警察局,又翻来覆去地查了一遍完整的卷宗,看到最后,陶枝只觉得自己两只眼睛仿佛要瞎,那细细密密的汉字跟蚂蚁似的排着,晃得人发晕。
倒是她师傅,果真是业内顶梁柱,都九点了,还能在白板上写写画画,逻辑关系推了一遍又一遍。
陶枝是临近十一点才到小区门口的。
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杯方便面,店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套头衫,外头裹着一件薄棉服,桌面上放着吃完的关东煮的杯子,头发稍有些长,散落在额前,流畅的凤眼,细细的鼻骨,乍一眼看去颇有些雌雄难辨,只是眼神过于凌厉,削弱了几分女性化的五官特点。
陶枝原本是没那个心情和力气去